阿瓜瓜瓜瓜

【头福】生根

实际上没有什么感情线的文章

突然感叹的产物,请勿上升正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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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恭喜FPX·ZQ拿下本场比赛的胜利!”


头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,手不由自主地操控着鼠标点了全屏。


上面没有了他的身影。

——也不会有那个人的出现。


不该是这样的,他想。

变成这个状况,是因为他对阿福太严格,又或是过于放纵 ?

若是阿福知道他思考的居然是这个,一定会狠狠地嘲笑他 。


头鱼不是不想赢,不然也不会花大力气将【逆境阿福】请来ZQ。

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管理方式对阿福来说根本不适用。

刚到的时候,阿福是在认真打的,赢的也多,接受的掌声也多。

可惜带头人难以接受输局,也听不得嘘声,在失误的时候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
阿福早该想到会有这个局面的。

——在头鱼将鱼生赶去饮水机的时候,他就该想到了。


阿福从来不会听谁的摆布,也不会像鱼生那样红着眼眶坐在备战间发呆。

“少踏马指着我鼻子骂。”阿福看着因为Bo3他被三跑而输掉比赛而大怒的头鱼:“有本事你自己上,别在这里叽叽歪歪指挥我做事。”

说着,他冲着头鱼冷笑:“哦对,我怎么忘了大教练高贵 ,只会PC端不会打手搓呢。”

头鱼脸色发青,却说不出什么。

鱼生现在不能上场,新来的小轩参与的训练赛少,也发挥不好,队里唯一能上场拿优势的就只有阿福,头鱼就算想再用赶饮水机的方式排挤他也无济于事。


他们两个吵架的声音不小,虽然不足以传进直播间的麦里 ,但俱乐部内的人还是能听到的。

率先觉得不对劲的妹克先是说要打电话,把麦关了,转头看看楼上,又瞥了眼坐在电竞椅上逐渐沉默的卡梦。

对方听着吵架的声音和耳机里幻贺小嘴叭叭的声音交融在一起,脸上不动声色,眉却已皱起。

训练厅只回荡着神坠大惊小呼的尖锐叫声。


——隔阂的种子早已种下。


阿福不在乎名声,谁让他不爽,他就让谁不爽。

他索性不按时排位,训练时没精打采,甚至赛场上也打得随便。

果然能经常在头鱼脸上见到难看的神色。

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
队员都出去做核酸,头鱼拦住睡眼惺忪正要出门的阿福,道:“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打比赛?我哪里亏待你了?”

“我觉得我打得很好啊,你有什么意见?”阿福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他。

“打得很好?!”头鱼笑了一声,也不知道是被他乐到了 还是气笑了。

“你如果有什么不满,随时可以把我换下来,让小轩上。 ”阿福摊手:“我说了,本来我来这里就是养老的,你却偏偏一定要我上场,这就算了,输了还把我骂个狗血淋头 ,我不生气?”

“那也不是你摆烂的理由!”头鱼怒火中烧:“我是信任你才一直给你机会,可你呢?对得起队友,对得起俱乐部吗?”

“哟哟哟,瞧你说的这么凛然大义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在为俱乐部着想呢。为了队友?为了俱乐部的荣耀? 不不不,你在意的还是只有你自己。”

阿福冷笑道:“别以为大家都是瞎子,你做这么多无非是 想满足你那病态的控制欲罢了,你以为这里真是你头鱼的一言堂?我可不是鱼生那傻小子,像牵线木偶一样任你摆布,我乐意打就打,乐意不打就不打!你管不着!”

说着,他就要出门,却再次被头鱼伸手拦下。

多日的争吵让阿福失去了耐心,一拳就往他脸上打去,所幸头鱼经常健身,反应也快,迅速别开了头。拳头擦过他 的下巴,泛起一道红痕。

“你——”

对于他突然动手的鲁莽行为,头鱼是气得眼眶通红。

阿福虽说是个暴躁的人,但对于自己给教练一拳这种事还是稍微有些心虚。

“怎么,就这么想管我,你喜欢我啊?”

说完,讲出这句话的人也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很怪。

头鱼没有承认,但也没有反驳,只是眼神阴郁地看着他。

本来只是说气话的阿福瞬间觉得不对劲,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:“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?糙!好恶心啊。”

说着他便想赶紧远离对方,却听到楼梯口传来陶瓷杯和铁勺碰撞的声音。

二人齐齐回头看去,只见小铁手足无措地握着杯子,惊慌地看着他们。

头鱼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听到刚刚的对话,心头一跳,刚要开口,就看到小铁匆匆忙忙地将杯子往桌面一放 ,喊着“我什么也没听到”就冲出了门口。

“回来!”头鱼喊道,小铁倒是跑得更快了。


那时候自己没有否认,是因为心里真的喜欢阿福吗?

头鱼不得而知。

但他内心清楚阿福说得没错,自己就是想要控制他。也不单单只是他,很多事和人,他都想要控制。

鱼生很听他的话,其他人忤逆他就会被划去跟饮水机坐, 但只有阿福,头鱼是彻彻底底拿他没有办法。


阿福以为那天差点打了他,自己会被告小状,让上头扣他钱甚至是处分,但是没有,什么也没有。

这不禁让阿福进一步怀疑头鱼是真的对他有意思。

在感到恶心的同时他又更加放肆,一方面是想看头鱼容忍他到什么程度,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头鱼发火从而摆脱他。


“让小轩上吧。”深渊总决赛的前一天,阿福说。

头鱼没有回答他,只道:“好好打,不要摆烂。”

“你觉得我打成这样是因为摆烂?”

“不然呢?你明明能好好打!都总决赛了,你就不能认真点吗?!”

阿福闭上眼睛,不再看他。


他悲观了。


阿福离开那天,头鱼也在。

他东西也不是特别多,收拾的很快,又或者他早就会想到会有这一天。

小轩比他走得早,走之前还规规矩矩地一个个道别,他是监管者,跟阿福相处的时间也长。他站在那里神情有些萎靡,不住地回头看自己呆了这么久的地方。

他不舍,带着自己都能听得出来的哭腔对他道:“我还是想……我还想打比赛。”

阿福没有说话。


只怪你没有遇上对的人。


他也并非良人。


头鱼用自己曾经带向辉煌的队员换来了年轻小伙。

不知道是想起那个曾经亦步跟在自己身后的鱼生,还是对那个我行我素忤逆自己的阿福产生了阴影。


“你会做噩梦吗?”阿福问。

就像那天大家从赛场回来之后,卡梦问他的那句:“你会后悔吗?”

后悔自己没有尽力比赛、后悔辜负队友的努力,又或是— —后悔来到朱雀遇上头鱼。

“什么意思?”

头鱼疑惑地看着他。

梦见自己控制鱼生的时候,梦见背刺队友的时候、梦见对他们破口大骂的时候,你会冒着冷汗从睡梦中惊醒吗?

阿福不语,只淡淡地瞥他一眼,拖着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
朱雀腾云方出众,只惜鱼龙潜跃水成文。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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